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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3 畫
周晏帶著人馬和新的使臣來簽訂條約時, 許裕籍還不能離開，而是單獨被轉移到另一個房間中。
由朵萊納身邊的雀兒來看守。
“雀兒姑娘分明是漢人, 為何會在匈奴這裏？”合上門後，許裕籍才問道。
她早就想問了，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，還有那個匈奴人的首領，為什麽會說大齊的官話……。
“皇帝陛下讓你來有什麽事？”她並不回答許裕籍的問題，而是直入主題問道。
“雀兒姑娘在說什麽？許某不是很聽得懂。”許裕籍臉上掛著招牌的假笑。
雀兒伸手指向許裕籍腰上的牛角號：“你以為我們為什麽，把你們這群人扣下來？”
聞言許裕籍才松了一口氣, 難怪他們會忽然將自己和齊章分開。
雀兒見許裕籍還不說話, 以為是他不信又補充道：“是阿朵讓我來問你的。”
“那便，麻煩雀兒姑娘了……”許裕籍說著，轉過身從自己的外衫裏側撕下一塊縫合上去的布料伸過去。
這條外衫是臨行前皇帝賞賜給自己的, 一開始她也不知曉其中的深意, 經過小皇帝的多番暗示才明白。
那日匈奴人抓他們搜身時，他們還嘲笑自己明明是使臣還穿這種有補丁衣衫……
她並不知道布料上寫了什麽, 但也從眼前這人的話中也隱隱能猜出。
小皇帝似乎和匈奴首領有著合作……或是其他關系？
雀兒拿到布料後便離開了, 似乎並不想和許裕籍有過多的接觸。
議和條約簽訂後，匈奴那邊也遵守條約, 向大齊稱臣並開放了天門關，允許大齊的百姓、商隊來往。
而許裕籍來此的最後一個任務, 便是護送長公主宋意回京。
“周將軍此次也一同回去嗎？”
許裕籍在返程的隊伍中, 看見依舊單手騎馬的周晏便問道。
“嗯，這次回去需要和陛下報備條約的細節, 也是……”說著, 她低著頭看了一眼自己掛在胸-前的手：
“而且如今匈奴人已經同意和平相處, 不如先回燕京養傷。”
“那一路上, 周將軍就多多擔待了。”許裕籍行了一個叉手禮以示友好。
其實她很想問問周晏，為什麽她的手都這樣了還非要騎馬，坐馬車難道不行嗎。
周晏似乎不是很懂怎麽說那些文縐縐的話，只是“嗯”了一聲便調轉馬頭朝著一眾士兵的放心騎去。
——
端午節的晚宴後，宋卿很少見地沒有貪杯，她的手撐著頭，遙遙望著天邊的月亮。
“安兒覺得，他們是不是該到燕京了？”
“才沒有，估計現在才剛啟程，傳令官不也是昨日才到的嗎。”見宋卿一副不爭氣的樣子，宋祈安便毫不留情道。
“來得早不如來得巧，邊境喜訊的傳來，剛好可以讓大家過一個好節。”李婉手裏拿著繡花針不知道在繡著什麽。
“哼！這算什麽好消息！”聽到李婉的話，宋卿心直口快反駁到。
簽了這種有辱朝堂顏面的條約，虧她還說得出是好消息。
李婉並不同她計較，停下手裏的活計，也擡頭看向天上彎彎的月牙：“若是那些匈奴沒有過來，那現在我們應當是在行宮中吧。”
“若是在行宮，皇後應該會帶朕出去玩吧？”宋祈安正翻著宋卿帶來的話本，語氣裏滿是失落。
“宮外也沒什麽好玩的，大姐不在，駙馬也不在，不如進宮陪著安兒。”宋卿依舊悶悶的說著。
“今夜我還是留在宮中吧，反正外面也沒什麽惦記的人。”
“皇家若是喜歡，一直住在宮中又有什麽關系。”宋祈安合上那本書，將推到宋卿那邊。
“我早就不看這些書了，這本是特地帶進來給安兒解悶的。”
宋卿嘴上說著給宋祈安解悶，但宋祈安還是看出來了，真正難受的是她吧。
“二姐終於有長進了，居然不看話本了。”
“哼～”宋卿頗為驕傲道：“駙馬可是準有很多聖賢書的……”說著說著，聲音又小了下來。
這時，李婉手上的東西也繡得差不多了，她將圖案遞到宋祈安面前道：“陛下覺得這個如何？”
宋祈安伸手撫過上面的圖案：“這百合花真好看。”
“臣妾見陛下夜晚似乎總是睡不安穩，打算繡一個香囊，陛下晚上時放在枕邊如何？”
“好啊！多謝皇後關心……”宋祈安緊緊抓著李婉的手道。
這時一直擡著頭的宋卿瞥了一眼她們二人，眼睛裏安波流轉不知道在想什麽：“不過是個香囊而已，讓下人做不就好了嗎。”
——
許裕籍站在驛站房間的窗口前，外面的街道因為端午節的到來熱鬧極了。
但她確實提不起興趣出門看看，準確的說是不想一人游蕩在這鬧市中。
“篤篤篤——”
一道輕微的敲門聲傳入，緊接著的是一陣溫柔的女聲。
“二妹夫在嗎？要不要一起到集市上逛逛？今日的外邊可是很熱鬧的。”宋意端著手站在門外，身側還站著面露不悅的周晏。
她還以為可以單獨和公主去玩樂，沒想到公主一拐彎，便來到了其他男子的房間。
“此次回京，二妹夫難道不想帶些什麽送給二妹嗎？”見裏面沒人應聲，宋意又再次問道。
這時門才從裏面拉開：“臣適才看書有些入迷，公主請見諒。”說著她又行了一禮。
“不知二妹夫現在可有時間，一同到外面看看？”宋意依舊面帶著笑容問道。
如果不是實在看不下去，自己那情竇初開的二妹和他的這種老實木訥的人相互“折磨”，宋意也是懶得理他的。
哪有夫妻平素時會像夫子和學生那般相處啊……
“時間自是有的，臣剛看完書想放松一下，多謝公主邀請。”
她本來是打算裝作睡著了的，若不是宋意最後那句提醒了她，她都要忘了自己也是有婦之“夫”。
周晏站在一旁，後槽牙都要咬碎了。
她還以為許裕籍會識時務地拒絕公主，沒想到他既然答應了。
一路上，許裕籍還不忘問宋意，宋卿喜歡什麽樣的東西。
“二妹夫覺得女子會喜歡什麽呢？”宋意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的問題，反而問道。
“臣只知卿兒她喜歡看話本。”許裕籍說的時候臉都快紅了，這是她第一次這樣稱呼宋卿。
宋意只是輕笑一聲，答道：“不錯，二妹確實喜歡看話本。”
“但話本那種東西還是少看得好……”說到話本許裕籍不得不嚴厲批評一下宋卿。
剛成親那幾日，宋卿幾乎天天抱著話本……
二人在前面聊得火熱，周晏則是跟在後面，身影看起來落寞極了，像是一個被主人冷落的小狗。
這時一－大批人從拐角處湧來，周晏眼疾手快將宋意拉了出來，往另一個方向走去。
許裕籍則是被摩肩接踵的人群帶走了。
被拉出來時，宋意也是蒙的，她也不知道拐角處怎麽忽然出現那麽多人。
等被周晏拉到一個人少的地方才反應過來，問道：“二妹夫呢？”
“誰管他，他一個大活人難不成還能走丟？”周晏的語氣中全是對許裕籍的不滿。
本來還在張望著的宋意這才反應過來：“駙馬這是吃醋了嗎？”
“什麽是吃醋？我為什麽要吃醋？”說完又像是反應過來什麽一樣：“我不喜歡吃醋。”
見周晏這副模樣，宋意面上是不敢笑出來的。
她主動勾住那人的手：“既然二妹夫不見了，那我們便找找看吧，順便瞧瞧路上有什麽好玩的。”
被宋意牽著走，周晏的氣立馬就消了下來，悶悶“嗯”了一聲。
許裕籍被裹挾著走到一個臺前，臺上的人手持銅鑼，嘴裏不停地說著什麽。
只是周邊人聲音熙熙攘攘地聲音又多又雜，根本聽不見臺上的聲音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
只見臺上那人猛敲了幾下手中的銅鑼，身邊的人才停了下來。
“此次我們東家來這裏，是為了找一個人！”他將手裏的銅鑼遞給一旁的家丁。
對著臺下的百姓抱拳道：“若是各位父老鄉親，能幫我們找到此人，或是提供有用的消息，我們東家說了，獎勵管夠！”
說著他又掀開身邊另一個壯碩的家丁端著的東西。
只見那紅布被掀開後，露－出了摞成一堆小山的銀兩。
“嘿，你倒是說說那人長什麽樣！”許裕籍轉頭看去，只見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壯漢雙手放在嘴前喊道。
“對呀！對呀！你倒是說說那人長什麽樣，不然叫人怎麽找！”
有人帶頭下面其他百姓也都叫了起來。
臺上那人撿起銅鑼又敲了起來，等到臺下重新安靜下來後又一揮手讓人擡上來了一個東西。
“那人身高五尺，眉清目秀，粉面朱唇……”他說完又掀開了那個剛擡上來的畫：“正是這幅《人間客》的畫師！”
聽到他怎麽說，臺下懂行的人又叫了起來：“這，這，想找宋畫師的人多著呢！”說完那人又嘆氣一聲：
“唉，散了吧，都一年多了，你瞧著誰找著了？”
“嘿！你別說，萬一真給他找到了呢！哈哈哈哈哈。”那人錘了一下旁邊人的肩膀，又笑嘻嘻的走了。
見臺下的人都要散了，上面的人才開始急起來：“哎，都別走啊！正是因為難找，獎勵才會豐厚嘛！”
剛才那要走了的人，又轉身回來道：“每次有節日－你們都要找一遍那人，都多少次了都。”
那人說完，揮揮手又走了。
這下臺邊只剩下許裕籍，和幾個沒見過這場“戲”的人摩挲著下巴，不知道在聊些什麽。
臺上那人見許裕籍穿得不錯，還留了下來，趕忙跑到臺邊：“這位公子，若是幫我們找到那人，獎勵可是很豐厚的。”
“徐某見臺上那幅畫似是出手自一位故人，臺上那是原作嗎？”許裕籍問道。
“當然不是，當然不是，原畫如今在我東家那藏著呢，哪能給拿出來！”那個說著又搓了搓手：
“這位公子若真是認的，不妨來我東家那一趟！”
“你在做什麽呢？”周晏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問道。
不知道什麽時候二人已經走到他的身旁，宋意是盯著臺上的那幅畫。
她只覺得那幅畫十分眼熟，尤其是那個玉佩印上的“宋”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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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早就想問了，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，還有那個匈奴人的首領，為什麽會說大齊的官話……。
“皇帝陛下讓你來有什麽事？”她並不回答許裕籍的問題，而是直入主題問道。
“雀兒姑娘在說什麽？許某不是很聽得懂。”許裕籍臉上掛著招牌的假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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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言許裕籍才松了一口氣, 難怪他們會忽然將自己和齊章分開。
雀兒見許裕籍還不說話, 以為是他不信又補充道：“是阿朵讓我來問你的。”
“那便，麻煩雀兒姑娘了……”許裕籍說著，轉過身從自己的外衫裏側撕下一塊縫合上去的布料伸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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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匈奴人抓他們搜身時，他們還嘲笑自己明明是使臣還穿這種有補丁衣衫……
她並不知道布料上寫了什麽, 但也從眼前這人的話中也隱隱能猜出。
小皇帝似乎和匈奴首領有著合作……或是其他關系？
雀兒拿到布料後便離開了, 似乎並不想和許裕籍有過多的接觸。
議和條約簽訂後，匈奴那邊也遵守條約, 向大齊稱臣並開放了天門關，允許大齊的百姓、商隊來往。
而許裕籍來此的最後一個任務, 便是護送長公主宋意回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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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裕籍在返程的隊伍中, 看見依舊單手騎馬的周晏便問道。
“嗯，這次回去需要和陛下報備條約的細節, 也是……”說著, 她低著頭看了一眼自己掛在胸-前的手：
“而且如今匈奴人已經同意和平相處, 不如先回燕京養傷。”
“那一路上, 周將軍就多多擔待了。”許裕籍行了一個叉手禮以示友好。
其實她很想問問周晏，為什麽她的手都這樣了還非要騎馬，坐馬車難道不行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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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安兒覺得，他們是不是該到燕京了？”
“才沒有，估計現在才剛啟程，傳令官不也是昨日才到的嗎。”見宋卿一副不爭氣的樣子，宋祈安便毫不留情道。
“來得早不如來得巧，邊境喜訊的傳來，剛好可以讓大家過一個好節。”李婉手裏拿著繡花針不知道在繡著什麽。
“哼！這算什麽好消息！”聽到李婉的話，宋卿心直口快反駁到。
簽了這種有辱朝堂顏面的條約，虧她還說得出是好消息。
李婉並不同她計較，停下手裏的活計，也擡頭看向天上彎彎的月牙：“若是那些匈奴沒有過來，那現在我們應當是在行宮中吧。”
“若是在行宮，皇後應該會帶朕出去玩吧？”宋祈安正翻著宋卿帶來的話本，語氣裏滿是失落。
“宮外也沒什麽好玩的，大姐不在，駙馬也不在，不如進宮陪著安兒。”宋卿依舊悶悶的說著。
“今夜我還是留在宮中吧，反正外面也沒什麽惦記的人。”
“皇家若是喜歡，一直住在宮中又有什麽關系。”宋祈安合上那本書，將推到宋卿那邊。
“我早就不看這些書了，這本是特地帶進來給安兒解悶的。”
宋卿嘴上說著給宋祈安解悶，但宋祈安還是看出來了，真正難受的是她吧。
“二姐終於有長進了，居然不看話本了。”
“哼～”宋卿頗為驕傲道：“駙馬可是準有很多聖賢書的……”說著說著，聲音又小了下來。
這時，李婉手上的東西也繡得差不多了，她將圖案遞到宋祈安面前道：“陛下覺得這個如何？”
宋祈安伸手撫過上面的圖案：“這百合花真好看。”
“臣妾見陛下夜晚似乎總是睡不安穩，打算繡一個香囊，陛下晚上時放在枕邊如何？”
“好啊！多謝皇後關心……”宋祈安緊緊抓著李婉的手道。
這時一直擡著頭的宋卿瞥了一眼她們二人，眼睛裏安波流轉不知道在想什麽：“不過是個香囊而已，讓下人做不就好了嗎。”
——
許裕籍站在驛站房間的窗口前，外面的街道因為端午節的到來熱鬧極了。
但她確實提不起興趣出門看看，準確的說是不想一人游蕩在這鬧市中。
“篤篤篤——”
一道輕微的敲門聲傳入，緊接著的是一陣溫柔的女聲。
“二妹夫在嗎？要不要一起到集市上逛逛？今日的外邊可是很熱鬧的。”宋意端著手站在門外，身側還站著面露不悅的周晏。
她還以為可以單獨和公主去玩樂，沒想到公主一拐彎，便來到了其他男子的房間。
“此次回京，二妹夫難道不想帶些什麽送給二妹嗎？”見裏面沒人應聲，宋意又再次問道。
這時門才從裏面拉開：“臣適才看書有些入迷，公主請見諒。”說著她又行了一禮。
“不知二妹夫現在可有時間，一同到外面看看？”宋意依舊面帶著笑容問道。
如果不是實在看不下去，自己那情竇初開的二妹和他的這種老實木訥的人相互“折磨”，宋意也是懶得理他的。
哪有夫妻平素時會像夫子和學生那般相處啊……
“時間自是有的，臣剛看完書想放松一下，多謝公主邀請。”
她本來是打算裝作睡著了的，若不是宋意最後那句提醒了她，她都要忘了自己也是有婦之“夫”。
周晏站在一旁，後槽牙都要咬碎了。
她還以為許裕籍會識時務地拒絕公主，沒想到他既然答應了。
一路上，許裕籍還不忘問宋意，宋卿喜歡什麽樣的東西。
“二妹夫覺得女子會喜歡什麽呢？”宋意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的問題，反而問道。
“臣只知卿兒她喜歡看話本。”許裕籍說的時候臉都快紅了，這是她第一次這樣稱呼宋卿。
宋意只是輕笑一聲，答道：“不錯，二妹確實喜歡看話本。”
“但話本那種東西還是少看得好……”說到話本許裕籍不得不嚴厲批評一下宋卿。
剛成親那幾日，宋卿幾乎天天抱著話本……
二人在前面聊得火熱，周晏則是跟在後面，身影看起來落寞極了，像是一個被主人冷落的小狗。
這時一－大批人從拐角處湧來，周晏眼疾手快將宋意拉了出來，往另一個方向走去。
許裕籍則是被摩肩接踵的人群帶走了。
被拉出來時，宋意也是蒙的，她也不知道拐角處怎麽忽然出現那麽多人。
等被周晏拉到一個人少的地方才反應過來，問道：“二妹夫呢？”
“誰管他，他一個大活人難不成還能走丟？”周晏的語氣中全是對許裕籍的不滿。
本來還在張望著的宋意這才反應過來：“駙馬這是吃醋了嗎？”
“什麽是吃醋？我為什麽要吃醋？”說完又像是反應過來什麽一樣：“我不喜歡吃醋。”
見周晏這副模樣，宋意面上是不敢笑出來的。
她主動勾住那人的手：“既然二妹夫不見了，那我們便找找看吧，順便瞧瞧路上有什麽好玩的。”
被宋意牽著走，周晏的氣立馬就消了下來，悶悶“嗯”了一聲。
許裕籍被裹挾著走到一個臺前，臺上的人手持銅鑼，嘴裏不停地說著什麽。
只是周邊人聲音熙熙攘攘地聲音又多又雜，根本聽不見臺上的聲音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
只見臺上那人猛敲了幾下手中的銅鑼，身邊的人才停了下來。
“此次我們東家來這裏，是為了找一個人！”他將手裏的銅鑼遞給一旁的家丁。
對著臺下的百姓抱拳道：“若是各位父老鄉親，能幫我們找到此人，或是提供有用的消息，我們東家說了，獎勵管夠！”
說著他又掀開身邊另一個壯碩的家丁端著的東西。
只見那紅布被掀開後，露－出了摞成一堆小山的銀兩。
“嘿，你倒是說說那人長什麽樣！”許裕籍轉頭看去，只見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壯漢雙手放在嘴前喊道。
“對呀！對呀！你倒是說說那人長什麽樣，不然叫人怎麽找！”
有人帶頭下面其他百姓也都叫了起來。
臺上那人撿起銅鑼又敲了起來，等到臺下重新安靜下來後又一揮手讓人擡上來了一個東西。
“那人身高五尺，眉清目秀，粉面朱唇……”他說完又掀開了那個剛擡上來的畫：“正是這幅《人間客》的畫師！”
聽到他怎麽說，臺下懂行的人又叫了起來：“這，這，想找宋畫師的人多著呢！”說完那人又嘆氣一聲：
“唉，散了吧，都一年多了，你瞧著誰找著了？”
“嘿！你別說，萬一真給他找到了呢！哈哈哈哈哈。”那人錘了一下旁邊人的肩膀，又笑嘻嘻的走了。
見臺下的人都要散了，上面的人才開始急起來：“哎，都別走啊！正是因為難找，獎勵才會豐厚嘛！”
剛才那要走了的人，又轉身回來道：“每次有節日－你們都要找一遍那人，都多少次了都。”
那人說完，揮揮手又走了。
這下臺邊只剩下許裕籍，和幾個沒見過這場“戲”的人摩挲著下巴，不知道在聊些什麽。
臺上那人見許裕籍穿得不錯，還留了下來，趕忙跑到臺邊：“這位公子，若是幫我們找到那人，獎勵可是很豐厚的。”
“徐某見臺上那幅畫似是出手自一位故人，臺上那是原作嗎？”許裕籍問道。
“當然不是，當然不是，原畫如今在我東家那藏著呢，哪能給拿出來！”那個說著又搓了搓手：
“這位公子若真是認的，不妨來我東家那一趟！”
“你在做什麽呢？”周晏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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